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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2020年12月20-21日,全球供应链上合峰会暨第八次CSCMP中国大会在青岛胶州召开。我们精心组织了议题,邀请到了来自中国、美国、欧洲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著名经济学家、全球著名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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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强-时空区块链加速新一代信任供应链体系再造
发布时间:2021-03-19 19: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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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2020年12月20-21日,全球供应链上合峰会暨第八次CSCMP中国大会在青岛胶州召开。我们精心组织了议题,邀请到了来自中国、美国、欧洲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著名经济学家、全球著名供应链专家和企业领袖,探讨了后疫情时代全球经济、全球供应链、发展的重大趋势,探讨了物联网、大数据、5G、人工智能、区块链等颠覆性技术加速应用的前沿实践。这些重量级嘉宾的发展非常具有启发性。我们现在将演讲的内容整理出来,与协会的会员们和供应链的同行们一起分享,作为一项增值服务,也给没有机会参会者一个再学习的机会,这也是我们一直秉承的价值观,请大家珍惜这场学习的机会。我们希望真正想学习知识的人能够聚到一起,共同致力于发展供应链事业。
——王国文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
今天非常荣幸能来到美丽的胶州,跟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今天的话题。主要是新一代信任供应链体系的再造。今天时间也很短,我看大概给了我十五分钟的时间,所以今天其实要讲技术可能没时间讲,今天主要给大家介绍两个话题。第一个话题就是,什么是新一代信任供应链体系,为什么我们需要新的供应链体系。原来的供应链体系大家都知道其实还是可以用,但是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刻我们需要新的这种体系建设?那第二呢,就是我们如何地建设这种新的供应链体系。接下来我也会给大家介绍我们最新的一些研究成果,主要是在时空区块链方面。给大家讲一讲为什么时空区块链应该应用在新一代供应链体系的建设之中。这次来这个此胶州,也是我第一次来胶州,了解到这个上合示范区的项目之后,我感觉这个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场景,来试验这种新的供应链体系的创新以及应用区块链技术。这种分布式的场景,以及各个国家大家都知道区块链是一种分布式的维护信任,信任传递这么个的系统,这种系统也正好地,恰当地适合这种场景中,我们来去应用区块链以及相关的区块链融合相关的区块链其他技术,来推进新平台的建设。
讲之前呢,之前我在俄罗斯工作了两年。所以这次来我看好多是俄语的,其实还是蛮亲切的一个感觉。我个人主要做两部分内容,一个是区块链系统,第二个是数据管理系统。接下来我讲一讲我们为什么要重构供应链体系。重构供应链体系,我们不得不讲的一个概念就是数字经济的概念。现在我们个大环境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今天好多的嘉宾也提到数字经济的概念。数字经济到底是什么?数字经济其实是一个经济系统。狭义的数字经济,我们讲,比如在16年的时候,我们国家第一次把数字经济写到政府工作报告里边,那时候好多人都说数字经济其实是电商平台或电商系统,但其实这个概念是非常狭义的一个概念。最早的数字经济其实是在25年前,95年的时候就提出来了,那这本书也是非常有名的讲数字经济的一本书。数字经济泛指说,我们广义的概念是指互联网经济、新经济和网络经济,这种经济是把传统的我们的活动,商业的信息化的活动,把它数字化之后用在全新的政治和经济的系统之中,从而来评估新系统的效率和新的系统的成本。
数字经济是一个分层结构的系统,从这个图中可以看见,最底层的是完整的通信系统以及ICT系统,这里面包括软件和硬件的知识,但这里边其实我们需要有很多的一些核心技术的部署,以及在这个软件中之,现在是一个非常多的变化。上层基于不同的领域和应用,整个的数字经济系统也是分块分片的这么一个系统。大家可以看见,在这个图中有电子商务,有数字化的内容,也有数字化的解决方案,比如说大家用的物流系统以及支付系统等等。以及跨境的结算系统。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互联网的平台。总体来讲这种分层分片和自下而上的这么一个系统,多多少少可以看出,在很多的自贸区,包括有很多国家其实都在提。我们前几年也在做,包括区块链怎么用在比如说中欧班列的航运里面,如何来取代票据,如何使票据可以通证化。如何把这个区块链用在航运里边,包括航空系统里面等等。那这些解决方案呢,其实目前很多都有。但是如何把它们构成一个新的体系,以及在新的供应链体系里面会有哪些新的挑战,我们会面临很多的挑战,尤其是这种复杂的环境以及跨国之间的交易和跨国之间的通信。在疫情环境下,我们又有了一些新的挑战,比如说传统的物流受到打击,比如说很多的芯片,我们国家的芯片受到了打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的系统化的用这种所谓的自上而下的系统,能够重构这种供应链体系,是我们需要思考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数字经济重构供应链系统,它的原动力是数字技术。传统的数字技术有互联网技术,新一代的数字技术有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技术。这些技术是对传统业务流程和商业模式的重新定义。当然除了传统的业务流程重新定义之外,我们发现很多的资源要动态化地改变,那这种改变其实对我们的组织形式,尤其是生产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这种技术又推动着我们组织的动态的管理效率提升,实现高效的协作和契合,从而来契合我们业务的变化。但是这种技术推动商业逻辑和组织关系的变化,也促进了我们新的生产、新的流程、新的系统和新的消费观跟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新的模式之下,我们需要考虑未来的人才如何培养,我们应该聘用什么样的人,我们跟未来的员工是什么样的关系。

在数字经济之中,我们知道最底层的是ICT技术。ICT技术融入供应链之后,带来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全球数字化统一的市场。现在我们也很容易的在任意场景之下,任何时候,任何的两个主体,只要是动动鼠标,上某一个交易平台,都可以很容易达成交易。所以数字化统一的市场有三个非常明显的特征:第一个特征就是全球化的特征,第二个就是全产业的渗透,第三个就是全渠道,这么一个特征。

数字化经济里面,尤其是新一代信息技术里面的AI技术非常重要,AI技术融入新的供应链体系之后,我们可以获得可预见的供应链体系。比如DHL和IBM的研究,我们可以看见。我们可以用人工智能技术来做自动化的驾驶。自动化驾驶的汽车,它的所有的行程安排是通过匹配订单和匹配生产的全流程。整个生产管理和物流管理,我们也可以用相应的无人机等相关的仓储管理,通过人工智能的方法,我们去管理相关的货单的仓储的安排以及智能制造全流程的控制。

但区块链融入供应链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不仅仅是为了提高效率。像我们使用人工智能,我们用互联网,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形成订单,我们可以很快捷地提升物流的全流程和提升生产过程。但是区块链融入供应链是完全不一样的,它除了提高效率之外,也提高整个供应链的信任。尤其是在上合组织当中。我们知道,除了我们自己国家之外,我们还有很多国家,我们还有很多的组织。这些组织和国家之间信息的流通,如何构建这种信任体系,其实是我们未来非常重要的一个话题。
我看见我们CSCMP也发了很多关于区块链的文章,其中有一篇我感觉写得非常好,就是区块链永久改变未来供应链体系的四种方法和四个途径。第一个途径就是区块链智能合约可以自动化供应链里面的关键流程,这个怎么理解呢?现在我们很多的供应链体系里的流程里面,比如说中欧班列里边,我们要在新疆来换单对吧,那换单的整个流程都是人工的,人工来检查,也是纸质的这个工具。那如果这些单据,这些流程都可以电子化,并且不会产生任何问题的情况之下,就可以大大提高物流和整个供应链体系的效率。第二个,我们可以增进信任和安全,区块链技术结合其他的比如说安全技术等等,可以使供应链体系数据流通更加安全,更加隐私。第三个,它改变数据交换的方法。现在在供应链体系里面我们需要大量的第三方介入。只有大量的第三方的介入,才能保证其中某些环节,尤其是关键环节的顺畅流通。但这里面就会造成大量的时间的浪费,大量的资金的浪费。使用区块链之后,相关的第三方的流程和第三方的中介公司很多都是可以取消掉的。所以对整个的供应链体系是一个革命性的变化。最后是对Company Social Responsibility企业的社会责任,或者是质量的控制和整个的运维等等,也可以利用刚才我讲的无论是智能合约技术,或者是这个安全的技术使整个流程自动化。

区块链用在供应链里面并不是咱们国家发明的。在全球来讲已经成为了一个共识,但凡现在讲到供应链,大部分的解决方案,尤其是最新的解决方案都在考虑使用区块链技术来重构他们的供应链系统。昨天我在谷歌上搜了一下,排名前十的真实版区块链应用。现在很多的区块链应用,大家说,比如说很多人说这个区块链应用是数字化货币或者是其他没有落地的,我这里查的是真实世界的应用场景。排第一位的就是供应链系统,所以全球大的公司,包括IBM、马士基等公司和国家都在考虑用区块链技术重构他们的供应链系统。当然供应链系统为什么大家这么关注呢?除了技术上需要区块链之外,本身的影响规模,它对整个国家,对整个产业,对社会经济的影响都是非常重要的领域。所以无论从技术需求,还是社会需求,还是产业需求,其实供应链+区块链确实需要融合双链的思路。

但是简单地应用区块链技术来去改造供应链系统,它并不是一个可行的方式。尤其是我们100年以后回过来看,无论是上合示范区还是其他的示范区,或者是哪个公司建的供应链系统,它到底是不是先进的,它到底是不是可用的,它的有效性到底是不是好,能否接受时间的考验,无论是对商业模式还是对技术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当然区块链技术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技术,任何技术都不是完美的技术,不过是在某一个时间点更恰当、更适合去实现某一个业务。区块链技术有很多的问题,我在这里大概讲几个。尤其是在供应链系统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讲这个之前,我想提一下区块供应链这个概念,Block Supply Chain。这个概念是王国文所长在2016年非常早地提出,在大家当时还在炒币的时候就提出区块供应链的概念和思路。整体思路就是融合区块链和供应链双链系统,形成一个统一的、复杂的动态系统。

在这里边我们可以看出供应链里面的每个环节,它产生的数据和它跟其他环节之间的关系,都会被映射到区块链系统里面,在区块链系统里面形成一个复杂的、动态的、点对点的网络。这个网络里面涉及金融,涉及物流,也涉及政府等等相关的部门。但是这个网络要实现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里面会有很多复杂的问题。在实现这些系统或者解决这些问题的前提,不仅仅是区块链技术,我们不能单独地看一个技术,而是要考虑融合区块链技术,来赋能上面讲的区块供应链这种复杂的动态系统平台。
之前我也做过一些研究,区块链+人工智能,讲的主要是分布式的场景,分布式的人工智能,为什么要跟区块链融合,以及跟区块链融合之后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但除了区块链+人工智能之外,我们还有很多的,包括平台+区块链的概念。但相比传统的平台,平台+区块链是完全不一样的。平台跟公司完全是两个概念。公司针对的是一个封闭的组织,平台是一个更加复杂的系统,更加演化的一个系统,它也是生态化的异质系统 。平台除了一个公司之外,比如这里我们以沃尔玛为例,平台除了一个公司之外,它还涉及与它相关业务的所有公司、所有环节和国家。所以我们去衡量平台和衡量公司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方法。但是平台+区块链传统的互联网平台是一个中心化的平台,也就是我们要依赖于中心化组织的规则,显而易见这是不可行的。未来的社会,包括我们跟上合组织的合作,也是多元化的,是一个平等的合作。然而,搞这个中心化的平台是不适合这种场景的应用的,以及未来的发展。所以区块链+平台这个概念,是将一个分布式的,一个共治共享的平台,我们希望也这种思维可以融入到未来的供应链的建设当中。

新一代供应链要素是高质量的数据。现在我们发现,无论是供应链领域还是其它领域,都有大量的数据产生,尤其是在供应链领域,我们知道,除了货物、生产、还有消费这种很多的数据。这种数据里面包含很多复杂的问题需要解决。传统的,无论从规模,在供应链体系当中,它是一个全球分布的时间和空间相关的大型数据,数据是生产要素也不是我们国家今年非常热的一个概念,也不是我们首创的,其实在《经济学人》2017年的时候就提出了数据要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的概念。
讲了这么多问题之后,到底未来的新型的供应链系统需要怎么样的区块链系统呢?显而易见,现在的区块链系统是无法满足的。现在的区块链系统是做账本,做金融账本的维护。无论是对具有时空属性的大规模的数据,供应链系统里边的大的数据,无论是融合AI、云计算、物联网等等,无论是从隐私安全还是存储分析要求,都没有办法来支撑。未来我们需要针对这些方面进行加强区块链的技术,从而实现新一代供应链体系。

针对这些研究,我们在中科院也在做新一代区块链系统平台的研究,主要是时空区块链,这个平台未来也会跟华为来合作。这里边我们主要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针对具有时空属性的大规模异构数据处理的研究;第二是协同复杂场景,比如供应链场景,多国家、跨组织、跨机构的复杂场景和区块链系统的可行性安全计算框架,从而支撑大规模的供应链应用需求和大规模的数据治理和数据监管应用的需求。

在大湾区,我们已经,包括王所已经做了很多区块链应用的研究。在这里,由于时间原因,我简单地介绍一下,其实我们认为对上合以及对其它的一些自贸区等等都是有借鉴作用。那么第一个就是跨境电子商务。传统的跨境电子商务是通过平台,通过中心化的系统。引入区块链之后,我们可以连接生产、连接物流、连接城间物流和城内物流。从来形成一个统一的平台数据共享的跨境电子商务平台。

其次,区块链也可以用于冷链溯源之中。从生产到物流到消费,整个流程也都是可以打通的。这种系统既可以帮助生产商了解消费者的反馈,又可以帮助消费者去了解生产和流通的全流程。类似的溯源系统也是未来供应链系统中不可缺少的系统之一。

未来我们也需要一体化的解决方案。我们需要涵盖港口、航运、贸易、金融等等为一体的区块链总的账本。那这种账本平台,讲得很简单,但它涉及很多方面,比如说交通、交易、生产以及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等等,实际实现起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这个系统本身就是一个。

结束之前我讲讲亚里士多德的畅想。他在2000多年以前提出,如果梭子会自动工作,乐器会自动演奏,那匠师将不再需要从人,奴隶主也不再需要奴隶。作为一个哲学家在2000多年以前就能想到现代的情况,如智慧城市等等。我个人也希望未来讲全球供应链的时候,最具创新的这么一个供应链系统能够诞生在中国。而且我们100年以后再回头看的时候,它仍然是很好用的、很有效的,也是非常创新的一个系统。
这种系统需要注重几个方面,实现的时候。第一个应该注重质量而非数量,尤其是信息交互的质量,就是我们拿到的数据它的质量到底如何;其次这种新的技术,无论是区块链还是供应链体系等新技术,它不仅仅是生产力,不能单纯靠效率的提升,我们更要靠的是生产关系,我们要考虑生产关系的对应和生产关系的转变。其次它不仅仅是生产方式,更是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的转变,也就是我们构建未来系统的时候,我们不能用今天的生活方式,今天的思维方式去考虑未来的问题。我们希望用100年以后的这种思维来看,我们今天要为未来构建的系统。

最后引用邓小平和习总书记的一句话,就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创新是发展的第一动力”。
谢谢各位!

(编著注:本稿根据速记整理,未经本人审阅)